前南非天主教徒斯蒂芬妮的信仰历程(信/6)
- 由 斯蒂芬妮
- 发布时间 01 Feb 2016
- 最后修改时间 01 Feb 20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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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成为天主教徒后的生活写照
2007年,我开始参加当地的天主教教堂的活动,并开始加入罗马天主教整年的奔波中,2008年3月23日的那天我正式地成为了天主教徒,这也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,而且我一直回味着那一天的滋味。
“我从来没想到这竟然不是人生之路的尽头……”
作为新天主教徒,我被这座教堂深深的迷住了,并有了回家的感觉。接下来的一年(2009),我加入了教堂司事部(司事是给每次庆祝活动设放圣坛,并安排相关事宜的人),我对这份差事爱不释手,我曾以圣公会教徒的身份做过这些工作。但不久我对教堂的处事方法感到不满,我曾觉得有些事非常苛刻、古板,尤其是用时髦、随意的心态做祷告的形式。我甚至觉得这座教堂有些古怪。因为教堂里只有我这样把头部遮盖起来的女人,我绝不接受种种所谓的“现代化”对头巾的解释和说法,说什么“社会在不需要头巾了”等等。这样的辩解在我看来毫无意义。我相信圣经中哥林多书11章3-16节经文在任何时代、任何文化中都是有效的。
因为,六十年代,人们发起了激进的女权主义,这种激进的浪潮使妇女戴头巾和女性的谦逊跌落到低谷。我谴责所有女权主义所倡导的一切。我确信这将夺取妇女的谦逊和尊严,就像圣经中描述的那样。我捍卫教堂的地位和传统,妇女作为下属该怎样对待丈夫,她们应该在教堂里保持沉默,我竭尽全力地去实践圣经的教导,我无法接受传统上给男人们指定的角色。我这样做时,会与女权主义的女性朋友们发生争执,其实感觉也不好受,我看起好像是得了厌女症的女人一样。我时常与教堂的人发生争执,其原因是他们让女性担任领导职务,所有女权主义散发的气息让我不得不给当地的天主教会写意见书。如果圣经里有这些关于妇女的条列,那么他们为什么不去遵守呢?最终,我明白了有些条列不太合理的原故。我也去捍卫妇女的尊严,但由于教堂周围的妇女的原因,我一直被孤立着。那些女人在教堂内穿着一些不得体的时髦衣服。我一直郁闷,为什么教堂没有给人们教授庄重的礼仪?天主教的教法学问答有时很清晰明瞭,有时模糊不清,有谈及有关庄重的事项,但根本没有指导方针,却留给我们去抉择,我曾是一个闷闷不乐、尖刻痛苦的女人,却情愿去做注定要失败的事。虽然这是自我嘲讽的话,但成为天主教徒后我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叫“德洛丽丝”,意思就是“悲伤”。
每次看到戴头巾的穆斯林妇女,我就很羡慕她们,常想着自己也成为她们的一员有多好,我觉得她们跟我很亲切,这种感觉在天主教妇女身上觉察不到。我时常渴望加入穆斯林妇女的行列。我也经常被人们误认为是穆斯林,这对我并不奇怪,这比误认为是修女好多了。甚至在超市有些陌生人向我打招呼“嗨!姐妹!”,这让我有些尴尬。我的牧师责备我穿一些与天主教不一样的衣服,所以,我在穿穆斯林样式的衣服的同时,在脖子上带一个十字架,这样他们不会混淆我了,但我依然穿的很像穆斯林。这个并不让我烦恼,因为,我喜欢穆斯林妇女的装扮,而且当别人对穆斯林出言不逊时,我会极力地辩护,但有时我觉得自己更像是具有两个面孔的骗子。我是谁?是天主教徒还是穆斯林?我读了一些中东的小说和关于穆斯林的书籍,我看了几乎所有的中东电影和电视节目,甚至经常关注半岛新闻,这一切只是为了看看戴头巾的女人和俯身叩头的人们,此时此刻,我对伊斯兰的兴趣再次的燃烧起来。
在我改信天主教之前,我曾在四个女修道院五次申请要做修女,但都以失败而告终。第一次的尝试是在2006年9月圣公会女修道院,第二次在2008年11-12月卡默利特天主教女修道院,第三次是在2009年1月另一个女修道院,第四次是在克拉拉修女会,最后一次也是在2009年8月-2010年1月卡默利特天主教女修道院。
我依然记得发生在卡默利特天主教女修道院的一件事。我曾住在宾客招待室,那是大概在2009年11月到12月,修道院禁止在院内戴头巾,这令我非常难过。修道院坐落在一个郊区,恰好与一座清真寺相连,很多次,我听到了旋律优美,让人难以忘怀的礼拜召唤声,尤其在开着窗户的洗手间里听到更清晰。当我一听到宣礼声,我就站在镜子前,取下我用来当窗帘的方形头巾,把它戴在头上,把自己幻想成一名穆斯林。那时,我还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。
还有一次人生经历,我在天主教中充当立志思想家和作家。自2007年我经历了很充实的祷告后,我对精神的世界有了一些感触,我写过一些有关圣餐、三位一体论,化身等课题的文章(当然还有上述的妇女、谦逊、头巾等的文章)。我埋头于研究基督教的神秘事物,尽管起初三位一体很难理解,但能发觉有一些人的理智无法触及的精神世界。(有两种逻辑,一种是理性逻辑,另一种是精神逻辑。前者是指人的智力,后者是指隐藏在我们内心的更高的智力。当我们盲信某种主义学说时,才会起效,但问题是这种盲信会很轻易地曲解成人的见解。)把玛利亚视为主宰的母亲的信条看起来很荒唐,但如果把耶稣视为主宰的话,那么上述的这种信条是可以被接受的。除了研究这些信条外,我思索出主宰的概念,他是至高的或至高的幸福。这就意味着我们可以从神秘学的角度解释世界的主宰有生产的属性。随着对主宰的理解,我有点担心,因为,我在危险地把主宰的概念限制的很狭隘,致使我们去思考我们人类对主宰有一定的权力。
我曾无条件地接受了基督教的教条,(直到最近由于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,我被迫向他们问个究竟),这都是因为我的作品,我觉得我被赋予了这样的知识,如果我要放弃这个信仰,我会在后世受到审问。这让我相信我再也回不到基督教了,我也不敢这样做。什么?放弃这个信仰?把自己扔到火狱里?我的信仰毫无疑问的强烈!至于我的母亲,我都不敢想她会怎么说,一想到抛弃耶稣,我就害怕的发抖。然而,尽管我竭尽全力地阻挡,但我依然无法抗拒我对伊斯兰的那种浓烈的兴趣。
2010年8月,我发现了另一个天主教的女修道院,里面有许多名与世隔绝的修女,离我的家比较远,这所修道院正合我意,甚至超出了我的预料。她们的灵性与我的想法出奇的一致,她们重视我最集中的两个价值观念,真理和纯洁。两个月后,我留在了修道院,并在2010年11月7日正式地加入到这个修道院(以前所在的修道院我只是访客),我认为我真正地找到了家的感觉,但我依然对它有些不太满意,我好像是关在笼子的小鸟与世隔绝,完全感受不到丝毫的自由。终于,在两个月后,我离开了修道院,回到了家,对此我无怨无悔。此后,我梦想成为修女的五次心愿就这样结束了,那是在2011年1月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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